“怎么弄?”
张曦秀苦笑了下,摇头道:“我没姑息他,只是省的他不信我们家并没有什么家财。”
默了一会的张曦秀,没有接着说路管家的话,而是敲了把桌子,对站在跟前的阮妈妈道:“妈妈,老爹说船几时能有?”
阮妈妈见小姐沉思,也不知她的打算,只得愣在当场。
大概平时被骂惯了,铁子闷声闷气地道:“爹在家呢,少爷找我,我就带着弟弟一块来了。”
阮妈妈皱起眉头道:“我出去看看,这女人越发没规矩了。”
路管家知道今儿怕是不能顺利炸出银子来了,有些失望地道:“不,不,我失望什么,不是就好,不是更好。”
别看他嘴上说的和缓,可心里一股股的火往外冒,阴狠地算计着如何不顾颜面地威แ逼张曦秀,进而盘剥张家。
并不知道路管家真实内心的张曦秀,瞧见路管家有些语无伦次的样子,也不痛打落水狗了,淡淡地道:“可不是这话,这要是走了,房子最是难寻买家了。”
“其实也不难。”大概是太过沮丧,路管家随口就接了句。
“什么?”
被张曦秀一问,路管家一醒神,忙道:“没什么,没什么,表小姐,其他的话不说了,你只给我个准话,几时走,老爷那里还等着回话呢。”
路管家说的坚定,张曦秀也听出了不耐烦。
听出了路管家话里的威逼,张曦秀直接收起了息事宁人的想法,第一次强硬地道:“舅舅等回话,怎么舅舅不给我们来封信?”
对于张曦秀总是避重就轻地说话,路管家的脸已经有些黑了,他今儿来就是想捞好处的,不想一再受挫。
遂,他没好气地道:“你们的事,不必老爷事事烦心,老爷已经让我全权处理了。”
见路管家发飙,张曦秀当即反击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没什么好说的,路管家请回吧,不见舅舅,我们是不走的,周主簿已经说了,这里我们随便住。”
又是这个该死的周主簿,路管家的脸色此时已经算不得黑了,而是阴沉的能滴墨了。
瞧着他这样,阮妈妈吓的忙跨步到了小姐的身边,防着这姓路的突然发飙。也气苦老爷不在,家里没有个ฐ能完,张曦秀又宽解了句,“奶娘,我有把握不会让舅舅得逞的。”
“唉……”
听的奶娘一声长叹,张曦秀无奈地摇了摇头,不再劝解了。
张家主仆在内厅气恼路管家的事,路管家也是十分的懊恼。
他气哄哄地出了门,抬眼瞧见张头缩脑的许管事,心里更是火气。遂朝着冲他追来的许管事,呵斥道:“你给我抓紧点办事,再拖拉,小心老爷责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