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浴ภ完毕，她被斜裹上一件赭黄色的厚实袈裟，露出光裸的右肩臂。接著，女僧又在袈裟外罩了一件绛红色的羊绒大氅。湿漉漉的头发用干燥的棉布蘸成半干，与五彩丝线一起，在脑後松松编成一根独辫，余下便再无任何装饰。
穿过密殿外殿，内殿与外殿中的偌大禅院中央已修筑了曼荼罗道场，地上铺著绛红毡毯，分东西南北摆上了四尊欢喜金刚的怒相双身佛像，全部是金身银眼，巨嘴獠牙。两尊像以舞姿站立，两尊像以坐姿孋跌，怀中ณ所拥明妃也都是一副狰狞面貌。佛像前的供案上的香炉中插满了香，摆著各种祭品，植物的、动物的，也包括人类的。
作为一个铁棒僧人，自然对寺内僧人数目和面貌了如指掌。她只需微微一抬头就完完全全地露馅了。就算不抬头含混著应喏过去，密殿在什麽地方她一无所知，这脚只要跨出两步，方向不对也是彻底暴露。
“扑哧──”
罗朱的小脸遽然变成惨白，双臂紧紧地环抱住肩头．颤抖地缩成一团，的癫狂极乐不是做梦，全是真实的，她被上百颗不知道是什麽生物的名字叫精魂的头颅群体猥褒……
屈辱骇恐的泪水一滴滴滑落，她死死咬住唇瓣，止住涌到喉头的呜咽，这就是双修祭品的下场麽？沦为ฦ怪物的玩物？用力地抱著自己，头深深地埋在膝上，任泪水无声长流，颤抖著等待那股强烈的恐惧和属辱慢慢沉淀ຖ。可怕的事情经历多了，她也越来越会调控情绪了。
“释迦闼修想真正与王共享女人，当然得付出一定的代价。对了，拿几只小东西给我。”白玛丹增不以为然道。一旦小猪猡今后喜欢上释迦闼修，哪怕赞布卓顿对他的防备和疑ທ心再深再重，想下杀手也会有极大顾ุ忌。他倒是不担心释迦闼修会出现异心，那孩子其实全无半点野心，而且天生的一半慈悲注定了他永远忠诚守护的命运。眼前这个不省心的家伙也一样，身份尊贵，却没一点上进心和进取心。，与赞布卓顿大不相同。也不知该鄙夷他的碌碌无求，还是该庆幸赞布卓顿的运气。
他收回手掌，舔去掌心血迹，刚ธ才出现的小指大的血洞随着血虫的脱落尽数收敛，以不思议的速度愈合了，掌内只余五个针孔般大的血点。
换句话说，现任古格王根本不是在养妃子，而是在养家畜。等兴致来了，或是时间到了，就拖出一直宰杀，这也是古格众臣为什么不愿让自家的女儿姐妹入宫的原因。与其送入宫给王当家畜ไ一样圈养宰杀，博得一个ฐ表面荣耀，不如拿来和各大贵族联姻ี，这样还更有实际意义些。
“都抬起头来。”赞布卓顿站在距五个侍妃宫室门口约三尺开外的地方淡淡命令道。
“嗷嗷ç嗷——”
“不知道？”赞布卓顿ู兴味十足地挑起眉梢，继续问道，“烈对猪猡的喜爱和他对我的忠诚，哪种感情会更持久些？”
这个消息好，非常好，异常好。被誉为天神之ใ子的王终于有了凡人的感情，无坚不摧的王终于有了人的弱点。虽然那的身份即使变成了法王的双修莲女，匹配王也仍显低贱了些，但只要不是正妃，随便王怎么เ喜欢，他们都没有任何意见。现在就祈่祷着能快点从托林寺回来，王折磨她一个，总好过折磨他们这一群。
今日退朝后，几个ฐ重臣被传召到戒备森严的书房内。赞布卓顿大马金刀地端坐在长条书桌之ใ后，阴鸷的鹰眸冷冷地看向恭谨立在两侧的重臣，等待他们的密报。
没有男人的挑逗和爱抚，身体虽然难熬无比，沉沦的神志却渐渐回笼。罗朱迷离的视线才恢复清晰，就看见两ä颗悬浮空中的精魄头颅，他还来不及为头颅模样的变化惊讶，旋而又发现自己正以荡无比的姿势悬吊在魔鬼法王面前，双颊霎时腾烧出难堪羞愤的火焰，体内的渴欲褪去大半。
“那可不行，小猪的身体还需要好好调弄。”白玛丹ล增微微一笑，伸手把早ຉ就搁在床榻尾端的碧玉坛子拎过来。揭开坛盖，从里面摸出一颗气味芬芳的麽指大的红色药丸朝紧窄的花门塞弄。
她在他怀里轻颤，身体的抗拒在溢散清幽莲香的温热怀抱中逐渐消散。心里明知这不正常，却还是无法控制地变得臣服柔顺ิ。
舍不得将她完全送给魔鬼法王？这是说禽兽王还留恋她的身体？相同的血脉ำ？一手带大？她好像……好像听到了什麽秘密。罗朱挣扎著想把魔鬼法王的话语弄明白，思绪却在温热的莲香轻覆在唇瓣上时变成了模糊。
身上切肤刮骨的疼痛逐渐消弭，她再也吐不出、拉不出什麽东西了。整个人好像经历了一次彻彻底底的扫除和改造，颇像武林秘籍《易筋经》中所描述的洗筋伐髓。
“……不想。”又来了，每个ฐ故事讲完後，魔鬼法王总会进行人物代入，孜孜不倦地对她洗脑แ，以期培养出她“我不入地狱，谁入地狱”的崇高奉献精神。与魔鬼法王相处这麽久，她大概ฐ明白事实可能ม并不像初醒时的猜测。可是她现在已经想明白了，不管禽兽王是把她寄放在这里养伤也好，还是真的将她送给了魔鬼法王，总之，她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回血腥的噬人王宫。魔鬼法王虽然用药物折磨得她心尖打颤，又惦记著要汲取她的灵气，但面子上从来都是慈爱温柔有加，这比待在喜怒不定的禽兽王身边好过多了。
白玛丹ล增拨动了几颗念珠，绀青凤眼里涌动出意味不明的神秘柔光，唇角浅浅的笑若春风拂面，雪莲盛放，“我虽无聊，但也并不是全然无心。”眸光在释迦闼修和赞布卓顿身上来回流转一圈，吐出另一个秘密，“当年从象泉河中ณ救起江央达瓦的贵族男人正是烈族的族长，而生产释迦闼修的配种女人就是江央达瓦。”
释迦闼修失态地愕然惊呼，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的震骇。他紧紧ู盯着白玛丹增，生怕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。
“是！”